方以智“二虚一实”说的现代诠释 - 兼论方以智哲学的古代突破

作者简介：蒋国保，安徽大学方以智研究中心首席专家，苏州大学哲学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

〔摘　要〕21世纪开启以来的方以智哲学研究，或从“心”论契入，或从“物”论，或从“心物不二”论契入，多是见仁见智，非周全而系统的方以智哲学研究。方以智在哲学上的划时代贡献在于创立了“公因反因”说。周全而系统的方以智哲学，理当从梳理“公因反因”说的理论体系契入，不仅要细致、深入分析“公因”“反因”各自的内涵与外延，更要分析“公因”与“反因”的关系（公因在反因中）。“圆∴三点”，是方以智为揭示“公因反因”关系所设计的象数学模型，而“二虚一实”说则可视为对该模型所寓哲理的解说：体为“虚”，用为“实”，“二虚一实”就是讲一个“用”中有两个“体”。“圆∴三点”模型以及释其哲理的“二虚一实”说，都足以证明方以智“公因反因”说理论逻辑是“一分为三”，它较之“一分为二”（一阴一阳之谓道），显然是个突破。若以现代哲学视角阐释这一突破的意义，就有必要将方以智的“二虚一实”说与牟宗三的“二层存有”论加以比较。这一比较将有助于说明：方以智哲学的古代突破，既意味着解构阳明学，又意味着超越朱子学，具有现代哲学意义。

DOI：10.3969/j.issn.1002-1698.2023.12.005